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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北方冬季供暖,虽然户外冰天雪地,但室内如沐春风, 好叫南方人羡慕。记得看到过一个数据,讲北方冬季供暖占国家公共财政支出的比例,换算下来,是个不小的数目。也就是说,政府对集中供暖,是有一定补贴的,不像用电那样,属于完全的市场行为。 这也容易理解,这意味着一大民生问题。山西去年冬天不是给每户农村困难群众免费发放了煤的嘛,北方人是不习惯挨冻的,而且的确是冻不起。
相比之下,南方人比北方人经得起冻。可以说,这是多少年形成的生活习惯。再冷,也要开窗透气,让北方迁居来的自叹弗如。学过中学地理课的, 即知道秦岭—淮河一线,就是南方北方的地理分界线(具体而言,是我国800MM年等降水量线, 水田旱地分布分界线,一月份0℃等温线,水稻小麦种植分界线,亚热带与暖温带的分界线,湿润与半湿润的分界线,亚热带季风气候与温带季风气候的分界线。以及河流结冰与不结冰的分界线)。可惜如今极端性气候频发,南方冬天,非常不好过。
换作过去生活条件差,政府财力弱,南方供暖,只有极个别地方存在。如今,单位尤其是家庭供暖,花样蛮多的。据我个人的观察与查阅,以及请教专家,发觉除最常规的使用空调之外,高档的,是地暖、壁炉啥的,低端的或者是传统的,也就是热水袋、电热毯之类的了;用蒸气采暖片的,或者 新式的壁挂、吊顶散热材料的,不多;家用锅炉的,也不多。农村里,还大量沿用火桶、火盆什么的。所有这些采暖方式,以效能比衡量,都及不上集中供暖。因此近些年来,一旦南方遇到寒潮袭击,形成大面积、长时间“极寒”天气,集中供暖的动议就会应运而生,时不时提出来。张委员的提案,并不是孤例。而且我相信,这样的动议,会形成相当程度上的共识。 因为有一定的合理性,在节能减排、拉动内需、解决就业、惠及民生等诸多方面,是有积极意义的。
但是,看上去很美的事,未必时机成熟到充分必要的程度,或者说可行性依然不强。这是我的个人看法。至少,南方的大中型城市,没一个听说在规划的,更不用说实施操作了。南方城市人口密度高,采用集中供暖,表面上性价比更高,但“时效性”上, 毕竟跟北方弱多了,如果再碰到暖冬,又等同于摆设,政府与相关企业,吃不起这个“亏空”的。而且南方城市普遍道路不够宽敞,再加供暖管道,腾挪的余地有的地方几乎不具备,很难达到“同城待遇”,容易引发新的社会矛盾。
思路跳开点审视南方供暖问题,跟北方寒冬时间长相对应的,是南方的炎夏时间长,或者说,真有办法解决的话,不如优先考虑解决南方夏天的“火炉”问题。南方不一定年年寒冬,但酷暑是很难幸免的,真有办法的话,还不如先解决集中“送清凉”问题。人家说东你说西,这有点“打横炮”的意思,但我觉得两害相较取其轻,解决后者更实在。